美国劳工运动在2022年复苏，包括星巴克、亚马逊和乔氏超市在内的公司都举行了高调的组织运动。此外，在2022年，工会代表了1600多万工人，比2021年增加了20万(Shierholz, Poydock和McNicholas 2023年)。工会的支持率也达到了50多年来的最高水平(麦卡锡2022年)。

去年最突出的集体行动形式之一是罢工。整个2022年，罢工为工人提供了讨价还价的关键杠杆，要求公平薪酬、安全的工作条件和公平的经济份额。

美国劳工统计局(BLS)的数据显示，与2021年相比，参与重大停工(罢工和类似活动)的工人数量增加了近50%。随着美国劳工运动的复苏和劳动力市场的火爆，在2022年，有120600名工人参与了重大停工。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数字并没有提供2022年停工的完整情况。有许多停工的例子涉及不到1000名工人——这并不包括在劳工统计局的统计中。其中许多都在去年的新闻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在本报告中，我们介绍了罢工的基本知识，并重点介绍了2022年发生的重要停工事件(其中一些包括在劳工统计局的数据中，一些没有)。最后，我们讨论了在美国需要哪些政策来加强罢工权

工人罢工的原因

罢工是指工人在一段时间内因劳资纠纷而拒绝雇主的劳动。通过扣留他们的劳动——雇主生产商品和提供服务所依赖的劳动——工人可以抵消他们自己和雇主之间现有的权力不平衡。当工人与雇主就公平薪酬和工作条件进行谈判时，当雇主违反劳动法时，或当雇主拒绝自愿承认他们的工会时，罢工为工人提供了关键的筹码。

工人罢工的原因多种多样，具体到他们的工作场所和职业，其中许多原因超出了加薪的需要。例如，许多卫生保健工作者举行了罢工，以解决提高医护人员与患者比例以改善患者护理的需求。在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这一持续存在的问题变得更加紧迫。其他工人罢工是为了改善工作时间表，获得带薪休假，或维持医疗保健和退休福利(Poydock et al. 2022)。近年来，公共教育工作者的大规模罢工往往集中在诸如需要缩小班级规模以及对服务学生和家庭的服务和设施的投资等问题上(Henry and Behrens 2022)。

罢工的权利

罢工权是国际公认的基本人权，但在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罢工权从未得到所有工人的法律保护，受到现行劳动法的约束或限制，并且仍然受到威胁(ILO 2001;ITUC 2022)。历史上和今天，工人经常不得不罢工，只是为了获得或捍卫罢工的法律保护。英国目前有近50万工人正在进行大规模罢工，以抗议拟议中的国家立法，该立法将严格限制教育、医疗保健和运输工人的罢工权利(Melahn 2023)。

根据《国家劳动关系法》(NLRA)第7条，美国大多数私营部门工人享有罢工权。该法案第7节授予工人“为了集体谈判或其他互助或保护的目的而从事其他协调一致的活动(包括罢工的权利)”的权利。罢工权适用于工人是否参加工会或是否受到集体谈判合同的保护。

限制罢工权

铁路和航空公司的工人不受NLRA的保护，相反，根据铁路劳工法案(RLA)，他们的罢工权利要有限得多。1《劳工法》要求工人在合法举行罢工之前，必须经过漫长而复杂的谈判程序。它还允许国会干预铁路或航空公司的劳资纠纷。去年，铁路工人威胁要罢工以获得带薪病假，这让全国关注到RLA如何限制他们的罢工权利。2022年12月，国会通过立法，强制货运铁路公司和12个工会之间达成协议，并规定铁路工人罢工是非法的(Kinery 2022)。

许多美国工人没有受到法律保护的罢工权，因为他们由于长期的种族主义职业划分而被排除在NLRA的保险范围之外(Perea 2011)。公共部门、农业和家政工人(包括家庭保健和儿童护理工作者)不受NLRA的保护，让各州制定有关这些职业的工会和集体谈判权利的政策。只有14个州为农场工人制定了集体谈判法，在大多数情况下包括有限的罢工权(NALC 2022)。更多的州为公共部门员工制定了集体谈判框架，但只有十几个州授予公共部门员工罢工权，而且往往是在有限的情况下(Bass 2014)。

即使是受NLRA保护的私营部门工人，在过去几十年里，法律保护也被削弱了罢工权的修正案和法院裁决所侵蚀。例如，根据NLRA，目前工人参与“次要”罢工是非法的，次要罢工是针对主要雇主以外的雇主的罢工(例如，当一家公司的工人与另一家公司的工人团结一致时)。此外，如果罢工被认为是“间歇性罢工”——当工人有意地在一段时间内断断续续地罢工——它就不受NLRA的合法罢工保护。

一般来说，在工会和雇主之间的集体谈判协议生效期间，如果包含“不罢工，不停工”条款，罢工也是非法的。(一旦这样的协议到期，没有达成新合同，工人就可以合法罢工。)

此外，法院裁决允许雇主“永久替换”因经济原因罢工的工人，削弱了NLRA对罢工权的原始保护。雇主在罢工期间切断工人(及其家属)的医疗保险和其他福利也是完全合法的，除了两个州(纽约和新泽西)，罢工工人没有资格申请失业救济金。2

最高法院案件冰川会进一步削弱罢工的权利吗

已经岌岌可危的罢工权在美国最高法院悬而未决的案件中进一步受到攻击，冰川西北诉国际卡车司机兄弟会．该案件的核心问题是，雇主要求与罢工有关的损害赔偿的诉讼是否受到管理罢工权利的NLRA的优先处理。

一般来说，NLRA会优先处理像冰川公司这样的国家侵权索赔。然而，在某些情况下，工人从事的活动不受NLRA的保护。法律要求罢工工人采取“合理的预防措施”，以确保雇主的财产不因罢工而受损。在冰川在这种情况下，雇主辩称，尽管工人们试图保护雇主的财产，但工会对与罢工有关的损害赔偿负有责任。如果最高法院被这一论点说服，它将颠覆几十年来围绕罢工权的先例，使工人的罢工能力大大削弱。工人们将面临雇主认为与停工有关的任何损害赔偿的潜在责任。这将极大地限制工人罢工的能力，并将是对NLRA的严重误解。

罢工类型

如上所述，在罢工中，工人扣留他们的劳动作为一种形式的杠杆。一般来说，罢工主要有三种类型:经济罢工、不公平的劳动实践罢工、认可罢工。

在经济罢工中，工人们扣留自己的劳动，以此作为争取更好工资和工作条件的筹码。虽然受nlra保护的工人在经济罢工中保留了他们的雇员身份，不能被解雇，但他们的雇主有权永久取代他们。3.在经济罢工结束时，被取代的工人不会自动恢复原来的工作，但他们有优先申请未来任何职位空缺的权利。换句话说，虽然工人们有合法权利参加经济罢工，并且在罢工期间仍然是雇员，但现行法律使参与有风险，因为罢工结束时工人们可能会失业。

在不公平的劳动实践罢工中，工人扣留他们的劳动，以抗议雇主从事他们认为违反劳动法的活动。在不公平的劳动实践中罢工的工人不能被合法解雇或永久取代。不正当劳动行为罢工结束后，即使更换工人被解雇，罢工工人也有权恢复工作。

如果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NLRB)发现雇主非法拒绝了工人复职的要求，那么在经济和不公平劳动实践中罢工的工人都有权获得欠薪。

其他不太为人所知但仍然有效的罢工形式包括承认罢工和为第一份合同而罢工。

顾名思义，认可罢工是指工人拒绝劳动，以迫使雇主承认他们新成立的工会，并与他们讨价还价。虽然承认罢工在20世纪早期至中期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但它们是近年来几大工人团体采用的一种潜在的强大组织策略(Labor Notes 2019;Poydock等人，2022)。

例如，在大学管理层拒绝承认他们的工会后，印第安纳大学布卢明顿分校的数千名研究生于2022年4月举行了罢工。除了认可，以联合电气工人为代表的印第安纳大学毕业生工人联盟(IGWC)还寻求提高工资、改善福利和结束强制性费用(IGWC- ue 2023)。

四周后，IGWC成员暂停罢工，因为印第安纳大学同意提高毕业生的最低津贴，让大学承担强制性费用，并扩大毕业生的健康福利等项目。由于仍未获得承认，IGWC成员投票赞成如果未来与大学管理层的谈判失败，将授权另一次罢工(R. Smith 2022)。

2023年2月初，克利夫兰附近一家REI的工人举行罢工，以结束管理层推迟工会选举日期的企图(Corbett 2023)。

工人们还把罢工作为一种工具，与那些未能真诚谈判或拖延谈判进程的雇主达成第一份合同。经过两年的谈判，费城艺术博物馆的工人于2022年秋天举行罢工，以达成第一份合同。在19天的罢工后，工人们，由AFSCME Local 397代表，与博物馆达成了一项初步协议，其中包括确定最低工资为4.2万美元，在合同期限内加薪14%，增加四周的产假，并降低大多数员工参加的医疗保健费用(Stevens 2022;爱尔兰2022)。

主要停工数据

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将“重大停工”定义为涉及1000名或更多工人、持续一个班次或更长时间的停工。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显示，从2022年开始，有120600名工人参与了23次重大停工(劳工统计局2023a)。这比2021年参与重大工人罢工的工人数量增加了近50%，当时为80,700人。然而，如表所示，2018年和2019年的疫情防控水平仍明显低于大流行前水平图一。

2022年，大约三分之二的重大停工(其中15次)发生在私营部门，其中约一半(8次)发生在医疗保健行业。近三分之一的罢工(7次)发生在地方政府，其中公共教育罢工占6次。州政府负责两次主要的停工，都与高等教育有关。

火爆的劳动力市场是2022年重大停工增加的关键因素。在2022年，创纪录的高职位空缺和低失业率为工人提供了关键的杠杆，因为雇主试图留住员工(Shierholz, Poydock，和McNicholas 2023;EPI 2023)。然而，如果火热的劳动力市场降温，这种影响力可能会减弱。

展望2023年，许多主要的劳动合同即将到期，这可能会导致罢工和罢工威胁。至少150份大型劳动合同——包括UPS、SAG-AFTRA、福特和通用汽车——将于今年到期(Kullgren和Rainey 2022年)。

2022年重大停工的例子

劳工统计局的停工数据包括发生重大停工的组织的细部。这些数据，加上EPI对公开来源的审查，表明2022年将有一系列罢工活动。在2022年发生的重大罢工中，反复出现的主题包括工人们将通货膨胀导致的成本上升、工作时间长、危险或有压力的工作条件作为寻求大幅改善工资、福利和工作条件的动机。以下是劳工统计局数据涵盖的主要停工例子。

医疗保健罢工

2022年超过三分之一的停工发生在医院分行业。在罢工的原因中，许多工人提到了人手不足、危险的工作环境危及病人和工人的安全，以及低工资跟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Kaori Gurley 2023)。

洛杉矶雪松西奈医疗中心

2022年5月，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Cedars-Sinai医疗中心的2000多名员工举行了罢工。在西达斯-西奈公司拒绝就人员配备不足、工资低和工作条件不安全等问题与工会进行真诚谈判后，工人们在服务雇员国际工会、西部联合医疗保健工人工会(SEIU-UHW)的代表下举行了罢工。为期五天的罢工结束后，SEIU-UHW和Cedars-Sinai达成了一项合同，其中包括改善工人和患者的安全措施，在三年合同期内平均加薪17.46%，提高最低工资，保护医疗福利。这次罢工是历史性的，因为这是40多年来医院发生的第一次罢工(SEIU-UHW 2022)。

双城医院集团，明尼苏达州

2022年9月，明尼苏达州双城医院集团雇佣的1.5万多名护士举行了罢工。在与雇主的合同谈判陷入僵局五个月后，由明尼苏达州护士协会代表的护士批准了为期三天的罢工。护士们正在寻求解决薪酬、人员配备水平、员工保留和患者护理质量等问题(Wiley 2022)。在9月的罢工未能促使双城医院集团(Twin Cities Hospitals Group)进行真诚的谈判后，护士们在12月批准了为期三周的罢工。在12月罢工即将发生的前几天，护士和双城医院集团达成了一项协议，赋予护士在人员配备水平和加薪方面的发言权，从而避免了罢工(Brusie 2022)。2022年9月的罢工据说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私营部门护士罢工(WCCO 2022)。

公共教育罢工

大约四分之一的重大停工发生在公共教育领域。2022年，公共教育工作者举行罢工，要求加薪，控制教室气氛的能力，以及降低学生与教师的比例(Will 2022)。

布鲁克林公立学校，马萨诸塞州

2022年5月，马萨诸塞州布鲁克莱恩公立学校的1000多名教师举行了罢工。这次罢工的起因是，以布鲁克林教育工作者联盟(Brookline Educators Union)为代表的教师未能与学区就工资、课堂准备时间和保留有色人种教师等问题达成协议。这次为期一天的罢工是在工会和学区达成一项协议后结束的，该协议包括增加工资和津贴，增加课堂准备时间，以及成立一个关于劳动力多样性和代表性不足员工的工作组(WCVB 2022)。这次罢工值得注意，因为在马萨诸塞州，教师没有罢工的合法权利，尽管许多人正在积极争取通过州立法获得这种法律保护(Canniff 2022)。

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学校

2022年8月，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学校的约4500名教师和教育专业人士在与学区的谈判陷入僵局后罢工。在哥伦布教育协会的代表下，教师们试图解决教室过度拥挤、教室缺乏冷暖系统以及对全职艺术和音乐教师的需求等问题(Flannery 2022)。这次为期五天的罢工是在工会和学区达成协议后结束的，协议包括在三年内每年加薪4%，每个教室减少两名学生，并承诺到2025年教室将实现气候控制(Henry和Behrens 2022年)。这次罢工是近50年来该地区教师第一次罢工(Diaz 2022)。

加州大学罢工

2022年规模最大的一次重大停工涉及加州大学10个校区系统的约4.8万名工人。以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s)为代表的工人包括助教、研究人员、导师和其他研究生导师(Gecker and Weber 2022)。工人们投票决定举行罢工，以寻求提高工资和福利;他们提到了大学校园所在城市的高生活成本。

为期六周的罢工结束时，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和加州大学同意签订合同，提供大幅加薪，帮助工人支付儿童保育和医疗保健费用的福利，并提高交通津贴(Hubler 2022)。这次罢工被称为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高等教育罢工(《卫报》2022)。

加州大学的罢工是2022年涉及研究生工人的几次主要罢工之一。例如，哥伦比亚大学(Wong 2022)和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Grimm 2022)的研究生工人也参加了成功的罢工，改善了他们的工资和工作条件。

纽荷兰工业罢工案

2022年5月，生产农业和建筑设备的凯斯新荷兰工业公司(CNH)的约1000名工人在威斯康星州和爱荷华州的两家工厂举行了罢工。由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s)代表的工人举行罢工，是因为CNH未能提出一项协议，解决工人们要求改善工作条件和提高工资以跟上通货膨胀的要求。在工人们要求加薪之前，CNH报告了近20亿美元的利润，并在2021年向股东支付了1.88亿美元的股息。

CNH工业罢工持续了8个月，是爱荷华州十多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罢工(Jett 2023)。自罢工开始以来，CNH工业公司聘请临时顶替者来维持公司的运营，甚至威胁要聘请永久顶替者，作为一种策略，让工人同意一份不满足他们要求的新合同。最终，在达成一项协议后，罢工于2023年1月结束，协议包括在三年合同中加薪38%，增加休假时间，增加休假时间的灵活性，以及批准奖金(Riviello 2023)。

边境通信罢工

2022年8月，加利福尼亚州边境通信公司约2000名工人举行罢工。在罢工之前，工人们和他们的工会美国通信工人协会(CWA)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与Frontier Communications公司谈判一份后续合同。他们还对该公司提出了几项不公平的劳动行为指控(K. Smith 2022)。工人们授权罢工，抗议公司继续使用分包工人，工人们声称这违反了Frontier Communications和CWA (CWA 2022a)之间的集体谈判协议。

罢工是在CWA和Frontier Communications达成初步协议后结束的，该公司将遵守协议中概述的分包工作限制，以及有关招聘和提供工会工作的其他几个项目(CWA 2022b)。

旧金山机场罢工

2022年9月26日，旧金山机场约1000名餐厅员工举行罢工，要求加薪。以Unite Here Local 2为代表的许多工人已经三年多没有加薪了，他们的工资低于在市属物业(包括机场(Isidore 2022))工作所需的最低工资。罢工持续了三天，影响了机场65%的餐饮场所(de Guzman 2022)。

罢工最终达成了一项协议，其中包括每小时加薪5美元、免费家庭医疗保健、增加退休福利、在门店更换运营商时保护工人工作的留任政策，以及1500美元的一次性奖金(Hendricks 2022)。

没有出现在劳工统计局数据中的停工

劳工统计局关于停工的数据虽然有用，但有一个很大的局限性——该数据只包括涉及1,000名或更多工人的停工信息，且停工时间至少持续一个整班。以这种方式限制数据会丢失大量信息。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关于企业规模的数据，近五分之三(58%)的私营部门工人受雇于少于1,000名员工的公司(BLS 2023b)。这些工人的任何罢工活动都不会记录在劳工统计局的停工数据中。

将跟踪限制在至少持续一个完整班次的行动上，也会错过重要的停工。例如，2018年的谷歌次罢工没有被记录在主要停工数据中，可能是因为它不符合全班要求(Wakabayashi et al. 2018)。

具体而言，这些规模和持续时间的限制意味着，劳工统计局的数据并没有涵盖2022年罢工要求公平薪酬和安全工作条件的许多工人。这些限制使人们难以确定和理解工人们在多大程度上利用了他们罢工的基本权利。例如，尽管劳工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22年开始有23次(主要)停工，但康奈尔大学的劳工研究中心劳工行动跟踪显示，2022年发生了424次停工——417次罢工和7次停工(Kallas, Ritchie和Friedman 2023年)。

资源应指向劳工统计局，以便更全面地跟踪停工情况。如果没有全面的停工数据，政策制定者就缺乏充分满足美国工人需求所需的信息。然而，新闻报道和诸如劳工协会劳工行动跟踪等资源提供了一些关于停工的信息。在这里，我们包括了劳工统计局数据中没有涵盖的停工例子。

星巴克罢工

2022年最受关注的组织活动之一是全国星巴克员工的组织活动。星巴克的员工——以星巴克工人联合会为代表——决定组织起来解决低工资、长时间工作以及对更好福利的需求。截至2023年2月12日，星巴克在美国37个州的9000家门店中的285家，已经投票成立工会(更完美的工会2023)。

2022年秋天，星巴克工人组织了两次大规模罢工。第一次罢工发生在11月17日，恰逢星巴克红杯日。超过110家星巴克门店的员工举行了为期一天的罢工(Grothaus 2022)。

2022年12月，星巴克员工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罢工，25个州的100多家门店参与了罢工。工人们宣布12月罢工，以回应星巴克拒绝讨价还价和最近关闭工会门店(Scheiber 2022)。截至2022年12月，星巴克拒绝与任何加入工会的门店真诚讨价还价。美国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National Labor Relations Board)已对该公司提出多项指控，指控其违反联邦劳动法(Sarkar 2022)。

纽约优步司机罢工

2022年11月，负责监管纽约市租车行业的纽约市出租车和豪华轿车委员会(TLC)投票决定，到2022年底，将网约车司机的每分钟工资提高约7%，每英里工资提高24% (Bellan 2022)。最近的研究表明，包括优步司机在内的零工工人的工资很低，而且面临着很高的经济不安全感(Zipperer et al. 2022)。这是由于零工公司——如Uber、Lyft和DoorDash——(错误地)将他们的工人归类为独立的承包商而不是雇员，剥夺了这些工人在联邦和州劳动和雇佣法下的基本权利，包括工资和工时保护。随着最近历史性的通货膨胀，除了生活成本的增加，司机们还面临着汽油成本和优步不包括的其他汽车相关费用的增加。

在TLC宣布决定后不久，优步起诉了该市，声称提价将要求该公司每月额外支付2100万至2300万美元给司机，并要求提高票价。12月19日，以纽约出租车工人联盟(New York Taxi Workers Alliance)为代表的近1000名优步司机举行了24小时的罢工，要求优步遵守TLC的决定。他们还鼓励乘客在这一天抵制该公司。2023年1月6日，纽约州的一名法官站在优步一边，裁定TLC没有充分证明提价的合理性(Ley和Hu 2023)。

有效的罢工威胁比罢工更常见，但在现有数据中没有记录

在很多情况下，罢工是计划好的，但后来避免了。罢工的可信威胁通常可以为工人提供他们所需的筹码，以便在最终不必罢工的情况下谈判更好的工资和工作条件。

例如，在工会与大学谈判了三年多之后，霍华德大学的工会教师威胁要罢工三天。随后，SEIU Local 500与霍华德大学达成了一项初步协议，罢工在原定日期(Shivaram 2022)前几天被取消。

同样，根据一项统计，在2022年，有3.4万名卫生保健工作者参加了罢工，但在达成更好的合同和解和避免计划中的罢工之前，还有5.83万名卫生保健工作者威胁要罢工(Mensik 2023)。4

结论:联邦和州需要采取行动来确保罢工的权利

2022年美国劳工统计局关于重大停工的数据显示，尽管工人面临障碍，但罢工活动仍在发生。但事实是，现行劳动法未能充分保护工人罢工的基本权利。当最高法院在明年公布其决定时，罢工的权利可能会被进一步削弱冰川的情况。

《保护组织权法案》包括加强私营部门工人罢工权利的关键改革。5PRO法案将通过取消禁止二次罢工和允许使用间歇性罢工来扩大罢工的范围。它还将通过禁止雇主永久替换罢工工人来加强工人的罢工能力。

国会还应通过《罢工工人医疗保护法案》(strike Workers Healthcare Protection Act)，防止雇主为报复罢工工人而切断工人及其家庭成员的医疗保险。6

如前所述，某些工人群体——包括铁路、航空、公共部门、农业和家政工人——没有罢工的基本权利。国会应该推行政策，将受到充分保护的罢工权利扩大到所有工人。

联邦劳动法中的差距和排除意味着各州在确保工人罢工权方面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州立法机构应该保护公共部门、农业和家庭工人的罢工权利，否则他们将被排除在联邦劳动法之外。目前，只有十几个州授予公共部门工人有限的罢工权，只有14个州的农业工人有有限的罢工权。

例如，马萨诸塞州和缅因州等州应该抓住机会立即采取行动，落实最近提出的将罢工权利扩大到公职人员的建议。7更多的州也应该加入纽约和新泽西的行列，通过让罢工工人有资格领取失业救济金，来确保工人拥有罢工的真正权利。最近有提案允许康涅狄格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工人在罢工时领取失业救济金，这是可喜的迹象，表明各州对支持工人罢工权的兴趣日益浓厚，尤其是在这一权利可能受到美国最高法院威胁的时候。8

致谢

作者感谢Dave Kamper、Samantha Sanders和John Schmitt对本报告的宝贵意见和意见。

笔记

1.见FRA n.d。

2.NY实验室L§592 (2012);新泽西州Rev Stat§43:21-5(2022)。

3.在NLRB诉麦凯无线电电报公司案年，美国最高法院表示，雇主雇人代替罢工工人，并在罢工结束后继续雇用这些工人，从而永久取代罢工工人的做法并没有违反法律。虽然这一声明是附带的，在手头的问题麦凯虽然对此案的裁决没有影响，但从那以后，它一直被用来证明永久性更换罢工工人是合理的。

4.统计包括涉及500名或更多卫生保健工作者的行动(罢工和罢工威胁)。

5.有关PRO法案改革的更多信息，请参阅McNicholas, Poydock和Rhinehart 2021。

6.《罢工工人保健保护法》，第117届H.R.6557号(2022年)。

7.麻萨诸塞州h . 1946(2021 - 2022);缅因州惠普400(2021)。

8.康涅狄格S.B. 229(2023);宾西法尼亚第90号法案的修订建议(2021 -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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