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摘要

我们分析了劳工统计局(BLS 2023)和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NLRB 2022)的近期数据，发现如下:

整体工会化水平和比率

• 在2022年，美国有超过1600万工人由工会代表从2021年起增加20万人。
• 与此同时，工会所代表的工人人数从11.6%下降到11.3%．
• 工会化怎么可能水平增加但工会化利率2022年减少?答案很简单:更多的工作是工会化的，但非工会工作的增加速度更快。

按种族和性别组成工会

• 2022年工会人数的全部增加都是有色人种工人，有色人种工人增加了23.1万人，而白人工人减少了3.1万人。在所有主要的种族和民族群体中，黑人工人的工会化率仍然最高，为12.8%。相比之下，白人工人的这一比例为11.2%，拉丁裔工人为10.0%，亚裔美国人和太平洋岛民(AAPI)工人为9.2%。
• 工会化的性别差距很小——0.6个百分点——并在2022年保持稳定。男性的工会化率为11.6%，女性为11.0%。
• 2022年工会代表的工人人数增长最大的州是阿拉巴马州(4万人)、马里兰州(4万人)、俄亥俄州(5.2万人)、德克萨斯州(7.2万人)和加利福尼亚州(9.9万人)。．

工会活动和利益

• 在2021年10月至2022年9月期间，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发现工会选举请愿增加了53%这是自2016财年以来的最高单年增幅。
• 有证据表明2022年，超过6000万工人想加入工会，但未能如愿．

数以千万计的工人想要加入工会，却不能加入，这一事实鲜明地证明了美国劳动法有多糟糕。国会迫切需要通过《保护组织权利法》和《公共服务自由谈判法》。州立法机关还必须采取措施促进工会化和集体谈判。

建筑工人的力量

相对于雇主，工人有两个潜在的杠杆来源:(1)他们可能辞职并在其他地方工作的隐含威胁，以及(2)工会的存在，可以通过集体谈判代表他们的利益。这两种杠杆来源在2022年都得到了提升。

首先，随着职位空缺达到历史新高，由于雇主试图留住员工，工人们的影响力激增。其次，在2022年，劳工运动再次焕发活力。公众对工会的支持达到了50多年来的最高水平(麦卡锡2022年)。工会在星巴克和亚马逊这样的公司克服了巨大的困难，取得了进展。在2022年，工会代表的工人比2021年多了20万。

然而，杠杆的第一个来源——创纪录的职位空缺率——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事实上，这种情况已经在减少，最新数据显示，目前的职位空缺比2022年3月的峰值低了12%。1随着最近一段时间火热的劳动力市场的消退，2同样，由于工人辞职和接受另一份工作的能力增强，工人力量也会增强。为了维持去年增加的工人力量，工人能够加入工会是至关重要的。

2022年美国劳工统计局关于工会化的数据

2022年，美国有超过1600万工人由工会代表，比2021年增加了20万。其中私营部门增加了11.2万人，公共部门增加了8.8万人。增幅最大的是运输和仓储(+ 4.6万)、艺术、娱乐和娱乐(+ 6.2万)、耐用品制造业(+ 7.6万)和州政府(+ 9.9万)。

而工会化水平增加,分享由工会代表的工人的比例从11.6%下降到2022年的11.3%，私营部门(从7.0%下降到6.8%)和公共部门(从37.6%下降到36.8%)的比例都下降了。为什么工会化水平提高了，但工会化率却下降了?答案很简单:更多的工作是工会化的，但非工会工作的增加速度更快。在2021年至2022年期间，新增了530万个工资性就业岗位，这是我们四十年来就业增长最强劲的年份之一。3.尽管工会的人数增加了，但仍无法跟上新工作的洪流。

工会化率大幅下降的行业包括地方政府(从43.9%下降到42.7%)、建筑(从13.6%下降到12.4%)、房地产和租赁(从6.5%下降到4.5%)以及运输和仓储(如上文所述，工会代表的工人人数增加了4.6万人，但工会化率从16.1%下降到15.5%)。规模较大的行业增加工会化率包括耐用品制造业(从8.3%上升到8.9%)、艺术、娱乐和娱乐业(从5.5%上升到7.6%)以及农业和相关产业(从3.1%上升到4.3%)。

2022年工会化的全部增长都发生在有色人种工人中。有色人种工人增加了23.1万人，而白人工人减少了3.1万人。由工会代表的黑人工人增加了14.2万人，拉丁裔工人增加了10.1万人，AAPI工人增加了6.4万人。4在所有主要种族和民族群体中，黑人工人在2022年的工会率仍然最高，为12.8%。相比之下，白人工人的这一比例为11.2%，拉丁裔工人为10.0%，亚裔美国人和太平洋岛民工人为9.2%。

2022年，由工会代表的男性和女性人数分别增加了13.5万人和6.5万人。工会化的性别差距很小——0.6个百分点——并在2022年保持稳定。男性的工会化率为11.6%，而女性的工会化率为11.0%。

整体的工会化率掩盖了各州之间的巨大差异。2022年，工会代表工人比例最大的州是夏威夷(23.4%)、纽约州(22.1%)、华盛顿州(19.1%)、罗德岛州(17.7%)和加利福尼亚州(17.6%)。由工会代表的工人比例最小的州是南卡罗来纳州(2.0%)、北卡罗来纳州(3.9%)、南达科他州(4.2%)、弗吉尼亚州(4.5%)和德克萨斯州(5.1%)。2022年工会代表的工人人数增长最多的州是阿拉巴马州(4万人)、马里兰州(4万人)、俄亥俄州(5.2万人)、德克萨斯州(7.2万人)和加利福尼亚州(9.9万人)。

工人们对加入工会越来越感兴趣

希望在工作场所成立工会的非工会工人的比例远远高于实际拥有工会代表的比例。2017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如果可能的话，近一半的非工会工人(48%)会投票支持在工作场所成立工会。2017年的数字比过去几十年大幅上升;在1977年和1995年，只有大约三分之一(32-33%)的非工会、非管理人员表示，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会投票支持成立工会(Kochan et al. 2018;EPI 2021)。

虽然2017年是对非工会工人进行调查的最近一年，但我们假设希望加入工会的非工会工人的比例是2017年至少如果不是更高的话，2022年将达到48%。假设这是真的，这意味着2022年有超过6000万工人想加入工会，但未能如愿。

考虑到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公众对工会的支持率在2017年至2022年期间从61%上升到50多年来的高点71%(麦卡锡2022年)，认为希望加入工会的非工会工人的比例在2017年至2022年期间没有下降是一个合理的假设。(请注意，支持工会的公众比例与非工会工人的比例相关，但不是同一个衡量标准，这些工人如果可能的话会加入工会。)

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四十年中，表示希望成立工会的工人比例大幅增加，与此同时，由工会代表的工人比例却在下降。如今，11.3%的工会化率远低于大约40年前的一半(Mishel, Rhinehart, and Windham 2020年)。但是，尽管工会代表人数下降，工会代表的需求和可用性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工人们在2022年继续行使他们组建工会和集体谈判的权利。去年的工会活动包括在星巴克(Lucas 2022年)、亚马逊(Velasquez和Irizarry Aponte 2022年)、Trader Joe 's (Scheiber 2022年)和Chipotle (Kaori Gurley 2022年)等著名公司组织活动。研究生(Johnston 2022)和电动汽车工厂的工人(Isidore 2022)也试图在2022年组织起来。工人们还举行了多次罢工。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工人(Wong 2022)和旧金山机场的工人(de Guzman 2022)在罢工后成功获得了更高的工资和更好的健康福利。这些例子表明，集体行动为工人在谈判争取更好的工资和工作条件时提供了关键的杠杆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工会越来越受欢迎的趋势仍在继续。组织和赢得工会选举需要时间，而且并不是去年所有的工会活动都转化为工会成员的增加。

工人们为什么要成立工会?

当工人们能够走到一起，组成工会，进行集体谈判时，他们的工资、福利和工作条件就会得到改善。例如，在同一行业的非工会工作场所，受工会合同保护的工人的工资平均比受教育程度、职业和经验相似的同龄人高出10.2% (Banerjee et al. 2021)。

此外，工会提高了妇女的工资，缩小了种族/民族的工资差距。有工会代表的女性的小时工资平均比无工会代表的女性高4.7%。由工会代表的黑人工人的工资比未加入工会的黑人工人高出13.1%，由工会代表的西班牙裔工人的工资比未加入工会的西班牙裔工人高出18.8% (Banerjee et al. 2021)。法伯等人(2021年)的研究证实，工会在历史上帮助并继续帮助缩小黑人和西班牙裔工人的工资差距(这也意味着过去40年工会化程度的下降导致了这一时期黑人和白人工资差距的扩大)。

工会还为工人提供更好的福利。例如，工会工人更有可能享受雇主提供的医疗保险:超过90%的工会合同工人(95%)可以获得雇主赞助的医疗福利，而非工会工人只有69% (BLS 2022a)。此外，工会雇主为其雇员提供更多的医疗保健福利。工会工人也有更多的带薪病假:超过90%的工人(92%由工会合同覆盖)有带薪病假，而非工会工人的这一比例为77% (BLS 2022b)。

工会还通过提供医疗保险和带薪病假，要求安全设备，并授权工人报告不安全条件而不必担心报复，改善工作场所的健康和安全(Zoorob 2018;Amick et al. 2015)。所谓的工作权法——允许工人在不支付工会代表费用份额的情况下获得工会福利，从而削弱了工会——与职业死亡率增长约14%有关(Zoorob 2018年)。

工会化的好处不仅仅是在有工会的工作场所。当当地经济中工会工人的比例更高时，非工会工人就会受益，因为工会有效地制定了更广泛的标准——包括更高的工资——非工会雇主必须满足这些标准才能吸引和留住他们所需的工人(Rosenfeld, Denice, and Laird 2016;米歇尔2021 b)。此外，高工会化率始终与跨多个维度的更广泛的积极溢出效应有关。这些积极成果包括更高的州和地方最低工资，更好的医疗福利，更容易获得失业保险，更容易获得带薪病假，带薪家庭和医疗假，以及不受限制的投票机会(Banerjee et al. 2021)。这一切都表明，为了创造一个更繁荣、更公平的经济，可以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拆除工会组织和集体谈判的现有障碍(McNicholas等人，2019年;奥利弗2021;米歇尔2021)。

国家劳工委员会的选举正在增加

劳工关系委员会是一个独立的小型机构，负责执行《国家劳动关系法》，该法保障大多数私营部门雇员成立工会和集体谈判的权利。NLRB负责进行工会选举，以决定工人是否希望由工会代表。

在2022财年，NLRB的工会选举请愿增加了53%。这是自2016财年(NLRB 2022)以来提交的工会选举请愿书数量最多的一次。此外，工人们越来越多地赢得这些选举:自2020年以来，工人们赢得NLRB工会选举的比率稳步上升。截至2022年10月，nlrb组织的工会选举的胜率为71.4% (Glass 2022)。如下一节所述，工会选举的上升和工会化率的下降之间的脱节是劳动法允许雇主激烈反对工人组织努力的结果。

成立工会的障碍

近几十年来工会衰落的一个关键因素是企业对工会组织的强烈反对。现在，当工人们试图组织起来时，雇主雇佣避免工会的顾问来协调激烈的反工会运动已经成为标准。EPI的一项分析得出结论，私营部门雇主每年花费近3.4亿美元聘请避免工会顾问，以帮助他们防止员工组织工会(McNicholas等人，2019年)。尽管《国家劳动关系法》规定，私营部门雇主恐吓、胁迫或解雇参与工会组织活动的工人为报复行为是非法的，但这些惩罚措施远远不足以对这种行为产生有意义的抑制作用(Oliver 2021)。

从联邦记录中可以明显看出，非法报复行为的持续存在:在所有工会竞选活动中，有41.5%的雇主被指控违反了联邦法律。五分之一的工会竞选活动涉及对工人因工会活动被非法解雇的指控(McNicholas等人，2019年)。而这些数据并不在表“关闭”没有提交给NLRB的非法行为，也没有蒙着面纱由于劳动法薄弱，雇主可以通过威胁和其他法律方式阻挠工会的努力(Lafer和Loustaunau 2020年)。

政策制定者能做些什么来保护工人的权利?

尽管公然攻击工会组织，但政策制定者忽视了更新劳动法，以确保工人在工作场所拥有工会代表权。结果在数据中很明显。虽然工会化水平在2022年有所上升，但尽管工会活动数量可观，工会受欢迎程度极高，工会工人的比例却下降了，这是工会化数十年来下降的一部分。这种下降并不是因为工人们不想要工会，而是因为我们现行的劳动法体系被打破了。

最近工人组织的努力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那就是工人们想要工会。因此，我们必须采取政策，使工人更容易组织工会。

在联邦一级，《保护组织权法案》(PRO)提供了一套全面的改革措施，将加强私营部门工人组建工会和参与集体谈判的权利。《公共服务自由谈判法》保障公共部门员工成立工会和参与集体谈判的权利。

在州一级也有改进的空间。目前，美国有一半以上的州缺乏针对州和地方公共部门员工的全面集体谈判法。此外，数百万农业和家政工人被排除在集体谈判法之外，除非在已经通过立法专门涵盖他们的州(McNicholas et al. 2020)。

为了创造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经济，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会振兴必须持续和加强。联邦和州一级的政策改革对于恢复工人和雇主之间的公平权力平衡至关重要。拜登政府、国会和州议会必须制定政策，促进工会代表权和集体谈判权。

笔记

1.美国劳工统计局，就业空缺:全部非农[JTSJOL]，检索自FRED，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https://fred.stlouisfed.org/series/JTSJOL, 2023年1月11日。

2.值得注意的是，如果经济衰退在短期内发生，这将意味着巨大的政策失败。最近的数据令人鼓舞地表明，如果政策制定者有耐心，就有可能在不引发衰退的情况下控制通胀。相反，如果美联储忽视即将到来的通货紧缩迹象，继续快速加息，那么经济衰退就有可能发生。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它将不会是对抗通胀的必要斗争中不可避免的伤亡，而是一种过度反应和错误。参见Bivens 2022。

3.这里的就业变化是指当期人口调查中工资和薪金工人的就业变化，这是在公布工会会员人数时发现的。

4.请注意，在这个分析中，拉丁裔工人可以是任何种族，所以这些类别重叠。例如，白人拉丁裔工人被同时算作白人和拉丁裔，而黑人拉丁裔工人被同时算作黑人和拉丁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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